余紫沫曾想过,要和他们各自安好,断了和他们的联系,可是当真的知道了,那个人和自己断得彻底,不给自己一点点时间去缓冲,一下子从自己生命中剥离的出去的时候。
她又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个事实,苍茫大地一剑尽挽破,何处繁华笙歌落。斜倚云端千壶掩寂寞,纵使他人空笑她奢望太多。
墨砚池站在厨房门口,看着余紫沫哀伤的样子,任他凡事清浊,为她一笑而轮回甘堕。墨砚池一边走一边说着:“你去把饭吃了,然后好好休息一下,我会帮你解决所有的问题。”
即使有的事情他解决不了,他也会愿意给她一个拥抱,让她自己,她从来不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。有些人离开了,是为了让活下来的人永远无法忘记他,不问曲终人聚散的结局。
伸手去抱着墨砚池健硕的腰身,纤细手臂都都是颤颤巍巍地,余紫沫把头埋了进去。
闷闷的声音从墨砚池的腹部传来:“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,我只是不想要你知道我曾经那些事,也不想要让你和我一样变成一个不正常的人。”
她害怕墨砚池和她一样,也患上了抑郁症,也变成一个晚上不能睡一个安稳觉的人。
她知道一个人外表看起来有多么的坚不可摧,内心就有多么的不堪一击,可能只要你探寻到他内心深埋得最深的东西,那个就会他的致命弱点。
墨砚池的弱点不是她离开他,而是他知道那些曾经经历的事情,都是为了和他在一起。静水流深,沧笙踏歌,三生阴晴圆缺,一朝悲欢离合
一颗眼泪挂在墨砚池眼角,可是墨砚池又硬生生把眼泪逼回去,知道现在余紫沫已经非常伤心难过了,自己不能让她还要去承担那些所谓对自己的隐瞒。
抬手轻轻摸着余紫沫有些硬的头发,墨砚池看着窗外已经朦胧依稀的天,语气温柔地说着:“我知道,我的木木不会故意隐瞒我,我不会介怀,希望我的木木也忘了那些事,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。”
感觉到自己的腹部一片潮湿,墨砚池不禁开口调侃着:“你这个是在嫌弃我身上的味道吗,把你的鼻涕,眼泪都擦在我身上了!”
一下子就逗得破涕为笑,余紫沫还真的就开始往上面蹭,还真的非常嫌弃抬头看着墨砚池说:“你是不是没有洗澡?臭死了!”
说完之后就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去厨房,一边走一边指着洗澡间说着:“赶紧去洗个热水澡,要不然你就不要爬我的床。”
呵呵,这里明明就是自己宿舍,什么时候床自己选择了新主人了。
墨砚池还真的提起自己身上的衣服,在自己鼻子前闻了一下,好像真的有点味道。
叶震华和叶浩哲过来的时候,已经看着墨砚池他们把东西都收拾好了,只是两个行李箱。
叶震华刚刚才知道墨砚池他们要去美国,是叶浩哲告诉他的。
担忧地看着余紫沫,叶震华紧紧抓住余紫沫的手说:“木木,你们为什么要去美国呢?国内也有很多不错的地方选择拍婚纱照,为什么要跑那么远?”
余紫沫有点不忍心欺骗这么慈祥的老人,但是又不能把真正的理由告诉他。
还是墨砚池看着余紫沫犹犹豫豫的样子,出来开口不咸不淡地说道:“外公,本来去美国拍婚纱照就是我们的计划,木木想要有点异国风格的场景。”
叶浩哲知道他们一定不是计划去美国的,但是还是开口帮腔:“是的爷爷,现在的人结婚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,婚纱照拍摄,可是马虎不得。嫂子他们都已经订好了行程,如果耽误了,就会影响婚礼的如期举行。”
听着叶浩哲解释一下,叶震华也知道,他是不能阻止的了,将信将疑地说道:“那么你们就快去快回,我在京城等你们回来办婚礼。”
这样余紫沫他们就直接从西北飞美国华盛顿,余紫沫一路上都是平静地睡觉。
叶浩哲也跟着叶震华回京城部队报道,他要回来调查清楚一些事情,哪怕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彻底死心的理由。
余紫沫在快要下飞机的时候,在飞机上的纸巾上写下一首诗。
听弦断,断那三千痴缠。
坠花湮,湮没一朝风涟。
花若怜,落在谁的指尖。
也许是前世的姻,
也许是来生的缘,
错在今生相见,
徒增一段无果的恩怨。
在下飞机时就随手放进了一边的水杯,纸和墨都融为一体。
余紫沫他们下飞机后就直接去了君沫集团的连锁酒店,安排好了一切,余紫沫就准备要出去了。
看看墨砚池,神采奕奕的样子,余紫沫轻轻给了墨砚池一个吻说:“墨公子,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我三哥!”既然外界没有曝光这件事,那么就说明他们内部已经把信息给封锁,处理得比较及时。
点点头,墨砚池没有推脱余紫沫邀请,只是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大舅子,有点不习惯,而去有一个人还没有听到自己称呼他为哥,就已经离开了。
余紫沫拿出自己的电话,给一个陌生的电话发给了一个信息:“马上到这个地方来接我。”
十分钟以后,雨就出现了余紫沫面前,还给余紫沫带来了她的标志,哪个蝴蝶面具。
余紫沫接过自己的面具,摸着上面的那些粉钻,这些都是霍轲给她嵌上去的,深呼吸沉淀了自己情绪吩咐着:“给墨公子也准备一个面具,他要和我一起去!”
“已经准备好了!”秦秘书赶紧把自己准备好的面具递给墨砚池,墨砚池却没有接,只是看着雨那一副不赞同的样子,不知道在思考什么。
把自己的面具递还给雨,余紫沫转身面对墨砚池,神情自若抬头看着淡然处之的俊逸脸庞,拿起秦秘书递过来的面具亲自给墨砚池戴上。
然后又认真严肃地宣布:“你是我男人,当然有权利和我一起去看我的家人,你有权利知道我的所有。”
墨砚池和秦秘书都是真的这些话是说给谁听的,雨当然也不会听不出来,马上就毕恭毕敬地道歉着:“抱歉,七爷,我知道错了!”
没有任何表情,寡淡的眼神看着雨,轻轻走过气,雨却害怕的退了一大步,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场太强大了,每一次和他对视,她都是感觉这个男人就是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。
墨砚池却只是伸手过来拿走了余紫沫面具,没有要杀了她,而是亲自给余紫沫把面具戴上。
清冷孤傲地说道:“如果有下次,你就不要再跟着我了!”余紫沫还是给雨一个弥补的机会。
墨砚池戴好了以后,牵起余紫沫的手,一言不发地离开了,雨规规矩矩给他们当司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