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现在,我明白了。”
“你为什么会做这个梦。”
江琮的声音偏冷,却不可避免被盛乔听出了他的茫然。
“这个……”
盛乔嘴角微微撩起,她的手托着腮,轻声道:“这个和我们莫名其妙互换了身体一样,我回答不了你。”
“你觉得我做得对吗?”
江琮垂下眼眸,视线落在坐在地板上的盛乔身上。
他的问题很微妙,表面意思很明显,但实际上则不然。
盛乔站了起来,缓缓走到盛乔面前。
她抬起双手,搭在江琮的肩膀上。
她看了江琮几秒钟,然后扳着江琮,让江琮直面练习室那一面填满整个墙壁的镜子。
“很多事情不是对与不对就能说得清的,江琮。”
镜子里,她扶着他的肩膀,眼神柔和:“对得起本心就好。”
盛乔说的每一个字眼,都和她的语气一样,平淡。
江琮的瞳孔的震颤幅度,更甚于之前。
“是吗?”
他像是问盛乔,又是问自己。
盛乔只是笑笑,没再说话。
有句话说,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。
但一个机缘巧合,她和江琮互换了身体,于江琮的经历,她不得不感同身受。
梦境的力量是在太强大了,她完全代入了那个角色,把江琮的喜怒哀乐全尝了一遍。
江琮的感受,她不仅知道,而且是很深刻地知道。
名义上的小姨和小姨父,他们对他的爱毫无保留,江琮和他们在一起度过一段幸福的生活,而与他几乎羁绊极深的小姨和小姨父,一个两个死在他的面前。
小姨父还是他的生父开枪打死的。
江琮没有立场去责怪谁,但是他和他的父母横跨了在他生命里重量很深的两条生命,他过不去那一个槛。
他不知道怎么面对郑月芬和江流,他只能以冷漠相待。
这样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。
“是。”
盛乔很肯定地说道。
“你没有错,他们也没有错,只是……”
你们的缘分太浅。
练习室里安静了很久,久到盛乔只听得见她和江琮的呼吸声。
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。
她好像听到了一声“好”。
豁然开朗的一声“好”。
她看了一眼镜子,镜子里的江琮面色已经恢复正常了。
盛乔想着他应该已经没事了吧,转而问道:“那天,你……亲了我,要不要给我一个说法?”
盛乔纠结这件事情已经很久了。
江琮一日不给她一个说法,她就不怎么舒服。
“堂堂学神,怎么能耍流氓呢?”
盛乔把江琮拉到了她的面前,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江琮:“江琮,说吧,为什么?”
有一瞬间,很久之前对他死缠烂打的盛乔似乎出现在了江琮的面前。
江琮恍惚了一刻。
盛乔继续催江琮,她扯着江琮的袖子,不依不挠地问道:“江琮,你不能耍赖。”
不管怎么样,他必须给个说法。
江琮忽然勾了唇角。
眼神似笑非笑,“一时兴起,不可以么?”
一时兴起?
好一个一时兴起!
盛乔只想锤爆江琮的狗头,他当她是什么?玩具?
想玩就玩,想扔就扔?
“不可以。”
盛乔松开了江琮的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