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各个种族之间战争,如果没有出现太大的生产力差距,那大家的打法都是差不多的。”
“用普通军队来对付普通军队,用高手来对付,用加持类法术来强化军队,用远程火力还消耗敌方的军队。最后,靠预备队,大多数是精锐步兵或是骑兵一锤定音。”
“各个种族虽然也有许多的特殊兵种,这是战争的发展和各个种族的特性共同驱使。”
“这些特殊兵种可以分成两类,一类是以冲击敌人阵列、打散敌人建制为目的的重型冲击兵种,一类是以消耗敌人有生力量为目的消耗兵种。”
“这种分类方法是战争史学家孙一峰提出来的,不怎么有概括性,所以不考。”
“我们来看教科书上的例子,巨人族灭亡之前的圣堂武士,给当时的三大帝国造成了很大的危害,这种不怕法术、耐力超强、武艺精湛、体格雄壮的战场绞肉机虽然最后被三大帝国剿灭,但也给所有的势力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”
“千年帝国有目的地将所有三角龙重骑兵集合在一起训练,让两三个侯爵一同领兵,十万人的重骑兵冲击是很难被抵挡的。”
“神圣同盟同样走上了重骑兵的路线,虎豹骑这个名号流传数千年。而在得到存续短矛后,神圣同盟将存续短矛的神兵特性与真灵观想法结合到了一起,造就了天地间独一无二的庞大弓箭手部队。”
“至于东胜神洲一脉相承的三代,则在这方面发展出了更多的变化。”
“大周时期,冶铁技艺虽然高,但是还没走出东胜神洲,矿藏不丰富,所以打造了‘技击’这支部队,通过高超的武技来绞杀敌军。”
“大孙时期,和北俱芦洲、西贺牛州、南瞻部洲三方开战,所以近能提到砍人、远能持弩射击的锐士就成了孙朝压箱底的强兵。”
“而开启了人类统一盛世的大梁,也就是三代之治最鼎盛的朝代,则有三支部队为人铭记。”
“最初期的武卒,就是披坚执锐的重步兵,能够有效遏制住虎豹骑的冲锋,也能碾压矮人族,这是在西牛贺洲大战场大放异彩的部队。”
“中期的材官,同样也是高大的重步兵,他们主要的假想敌同样也是重骑兵,斩马刀之下,当者披靡。”
“但千年帝国的重骑兵却不是材官和武卒能轻易抵挡的,在最艰难的时候,材官和三角龙重骑兵的战损比甚至达到了一比十,也就是说要十条好汉付出性命才能杀死一头冲锋中的三角龙重骑兵。”
“当然,你们都是军事学院的学生,知道这种计算方法是不对的,可能最初的一批冲击者要付出上百人的代价,而后边减速的重骑一把刀就能斩死。”
“在这种情况下,当时的局势对人族很不利,海族发现了第一重地的亡灵和坚忍臂章,千年帝国发现了第一重天的巨灵和希望神索,如果不能战胜于战场,那人类和其他种族的形势就要‘攻守之势异也’。”
“这个时候,战争史上最着名的一支军队诞生了,那就是神火军,这是人类史上第一支全部装备火药和附魔武器的部队。”
“再加上随后发明的重机枪、火炮,依靠士卒的肉体力量进行战争的时代一去不复返,而当时负责这个项目的少府丞孙鸿瑾、神火军统制梁矩铭也将被我们铭记。”
“自那之后,平南公阵亡之战,征西公阵亡之战,锯齿龙龙灭族战役,北方神山战役,鲨齿龙剿灭战役,五场大战将千年帝国变成了历史。”
“平南公阵亡之战,火炮和重机枪完全列装军队;锯齿龙灭族战役,是利用了太仆发明的飞行器进行空降斩首,这也是世界上第一次将伞兵运用到部队中——这个太仆,同样叫孙鸿瑾。”
“北方神山战役,面对霸王龙一族几十个七级强者和漫无边际的迅猛龙大军,钢铁战车和火箭炮大放异彩,短短几十年,大梁就将战争的发展推向了另一个时代。”
“后来的大梁、神圣同盟合流,形成如今的联合帝国,发展出了空军,击败了巨灵一族。”
“空军上的火力都附加了针对性的法术和符文,加上搭载的高手,建制松散的巨灵族很快溃败。”
“但因为神兵认主的原理,巨灵族的微风亲王被希望神索传送到了未知之地,而希望神索本身则成为了人族的神器之一。”
“在取得了四大部洲的统一后,光荣连枷自动来投,至此,无知宝盒、守夜双剑、光荣连枷、存续短矛、希望神索成都成为了人族的神器。”
“这些就是战争史(上)的全部内容,下部肃清海族、探索天地、与恶魔魔鬼开战的内容大家可以先预习着,反正我们这一学期都要学完。”
“关于期中考试的事情,因为你们在十一月份要出去执行任务,所以会提前,考试的范围不会出我这一堂课将的内容,还有一周的时间,诸位回去好好看吧。”
军事学院的学生,纪律没的说,下课了之后才爆发出嗡嗡的议论声,一半关于期中考试的哀嚎,另一半则是对出任务的向往。
他们这个班的学生,大多数都起于卒伍,来这里进修两年,回去好升官——不,是承担更重的指挥任务的。所以对所有的考试都敬谢不敏,比在战场上厮杀还要累。
不过好在老师们也知道他们这个特点,除了特殊的、必须要掌握的科目,比如作图、炮兵阵地指挥等,剩下的科目大多数争一争闭一只眼,比如战争史的老师,这一堂课上下来快把考试的题都漏给他们了。
但对出任务也这么兴奋,就不应该了。虽然试炼也是军事学院教育的一部分,但这些可都是当惯了兵,才来这里上学的。
这就只有一种解释,那些对出任务兴奋不已的,都是没上过战场的“老兵”。
“要带这么多拖油瓶,是真滴难。”韩潇扣上了头上的帽子,如是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