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美国队长找到猎鹰山姆的时候，迎接他的是一张古怪尴尬的脸。
“山姆，我需要你的帮助，神盾局已经被敌人渗透了，而且我怀疑是九头蛇——”
猎鹰山姆沉默着没说话，领着美国队长进了客厅，指了指电视。
那上边好像在放电影，数十个机甲战士在和三艘空天母舰战斗，大炮巨舰被功能各异战甲的封印住了火力，变得颟顸无力，失去了威胁性。
“看来我缺席了，”美国队长看了一会，说道，“他们看起来已经掌控了局势，不过，我还是要想你请求帮助，我们要调查出九头蛇的后续。”
“明面上的人被控制住了，但这也让神盾局的人手不足，而且这次的洞察计划，让人无法信任他们，所以，我们得自己干了。”
美国队长说的没错，哪怕是尼克·弗瑞本人，此时也不敢轻举妄动——跳出来的只是亚历山大·皮尔斯，但谁知道神盾局内部还有没有内鬼？
比起原本的时间线里，神盾局以破而后立的方式解除了危机，这一次虽然控制住了局面，让事情的影响变小，但九头蛇带来的危险并未消除，很有可能死灰复燃。
猎鹰山姆盯着他看了好一会，一两分钟之后才答应他，和他一起调查九头蛇余孽。
“队长，”尼克·弗瑞的电话打来，“我会让娜塔莎去找你，九头蛇的秘密基地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个，里边是你的老熟人，佐拉博士。”
“佐拉还活着？”
“活在一台电脑里，”尼克·弗瑞斟酌着语句，“他现在把自己变成了类似人工智能的东西，接管了一台超级计算机。”
“明白了，”史蒂夫·罗杰斯虽然对尼克·弗瑞这次的行动很不满意，有一肚子话要说，但命令来了，他还是选择先去执行。
另一边，尼克·弗瑞正和斯迈尔·德雷漫步在斯塔克工业的天台上，周遭无人，这是一场秘密谈话。
“我们说到哪了？”尼克·弗瑞收回了手机，“九头蛇现在还有四颗头，红骷髅我们现在暂时处理不了。亚历山大·皮尔斯，估计会冷处理。”
“那其他人呢？除了希特维尔之外，你还认得出其他的九头蛇卧底吗？更何况，军界，警界，政界，各州州长，各地议员，还不知道有多少是九头蛇。”
“外围人员和蛇头是不同的，”尼克·弗瑞缓缓说道，“只要我们能把九头蛇压得抬不起头来，他们就是正常的美利坚公民。”
“所以，你的想法就是等下去？”斯迈尔·德雷讥讽了一句。
“当然不，”尼克·弗瑞说道，“我之所以把国务卿叫过来，就是要把那些要害位置换掉，至于神盾局，我也打算交出去一段时间，接受审查。”
‘够果断！’斯迈尔·德雷赞了一声，毒蛇蛰手，壮士解腕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，尼克·弗瑞愿意放弃代表他权利和势力的大量神盾局特工，只保留精锐，这就说明了他的心性——他要是转修真，说不定“独眼墨客”、“毒舌髡徒”这种名号就传出来了。
“那些秘密——”
“自然还是秘密，”尼克·弗瑞打断了斯迈尔·德雷要说的话，“我想要重新造血，不是把心脏掏给别人。”
“第三个蛇头，佐拉博士，我们已经通过洞察计划、奥创、卡玛泰姬三重监控发现了他所在的基地，史蒂夫·罗杰斯、山姆·威尔逊和娜塔莎已经去处理了。”
斯迈尔·德雷呵呵笑道，说出了第三个九头蛇余孽。
“所以呢？第四个呢？”
“第四个已经投诚了，斯特拉克男爵，还为我们输送了两个有战斗力的超级英雄——来自于他的实验。”
“你想推荐给复仇者？”尼克·弗瑞显然想到了班纳博士在复仇者聚会上提到的人，“没什么问题？”
“问题不小，而且抗拒心理很大，”斯迈尔·德雷耸了耸肩，“尤其对斯塔克有些误解，所以我才想推荐给你们，杀了有些可惜。”
“斯特拉克，我有些印象，他虽然软弱，但也不是能轻易投降的人，你们怎么确保他可信？”
“他，已经不是他了，”斯迈尔·德雷似乎正在心理斗争，思考是不是要说出真相，“你知道的，历代守护者中，有许多肉体死亡，但灵魂得以保存的，我们替换了他的灵魂。”
“就像弗兰克一样？”弗瑞面无表情地说出这句话，语气里包含着怒火。从惩罚者击倒拦路的九头蛇，现身的时候，他就看出了那并不是真正的惩罚者——金并、靶眼、贾斯廷·汉默等人也和之前的资料对不上。
“我知道你心里很悲痛，但是可惜，真正的惩罚者已经死在黑帮围剿之中了，不过我们给他报了仇，金并和靶眼也死了。”
尼克·弗瑞看着天空，尽管见多了生离死别，他还是对惩罚者的死亡有一点伤感。
“我希望你们能给他一个体面的葬礼，”尼克·弗瑞开口道，“那个枪手比弗兰克要强得多，身体用谁的都可以。”
“我们会尊重盟友的意见，”斯迈尔·德雷笑道，“我看那个拦路的九头蛇打手就不错。”
尼克·弗瑞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，只是点了点头，没有说话。
他不是在为惩罚者伤感，他身边的战友走了一批又一批，他从不为此可惜，他是在想，“守护者”们这种比九头蛇还要隐蔽的渗透方式，该怎么反制。而他们除了明面上的实力，还控制了什么人？
他当然知道斯迈尔·德雷的话不可信，惩罚者说不定也是死在他们手上，但情报人员的素养让他压制住了质问的冲动，他知道，现在的时机还不够好。
就因为他的多疑和擅于掩盖，斯迈尔·德雷成功让他忽略了那个拦路的九头蛇打手，也就是冬日战士，巴基·巴恩斯。
这个人很重要，比神盾局所有特工加一起还要重要。
有了他，真正借壳上市的时机就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