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师兄,我们这是去哪?”小菲怯生生地问。
“等到了子时,我们就去长白山——等我的【白云亲舍】好了的。”管彭乾微笑着,露出令人信服的表情。
时间很快到了十一点,也就是传统计时中的子时,管彭乾的能力刷新了冷却时间。一边让其他五个人打开手机中的北斗地图,一边打开一张图片,展示出上边的云,“我们去这里。”
五个各怀心思的人都很顺从,都以为是某个秘密任务,悄悄的给各自的主人发消息——除了一脸疑惑的小菲。
六人发动【白云亲舍】,来到了那片被固定的云下。
“国家有个即将公布的政策,我们的态度会从保持稳定变为开拓土地,”管彭乾一边说着令人兴奋的话,一边带着众人走向一个黑大汉。
“大爷,”管彭乾深施一礼,后边五个师弟师妹连忙跟着行礼。
“跟我来吧,”黑大汉点了点头,带着众人往深山老林里走。
“开拓政策开始执行之前,要把东南、东北、西南、西北四处战场的局势稳定下来,不安内何以攘外?我们真灵院也要分成三组,振汉在东南,黑三十五在西南,我带你们在东北——当然不止我们几个,我们只是第一批。”
“大师兄,那我们现在要去哪?”一个师弟问道。
“一处与高天原的战场,做奇兵。”
“可是,我们没做什么准备啊?”小菲紧张地问。
“没事,”管彭乾安慰着,“我们只是支奇兵,主要是为了让你们感受一下战场氛围。而且刚才我叫大爷那位,是你们黑师兄的父亲,实力不逊色神京各大门派的掌门,足够保护我们了。”
一行六人走在路上,管彭乾给他们说着东北战场的形势,五个师弟师妹表面上在认真的跟着听着,实则各有动作——小菲在手机上摸索着,四个师弟一个捏着一块破玉,一个捏着一团白线,一个攥着小块的白水晶,一个摸了摸腰带上的鳄鱼头。
这是五个二五仔。
“东北这边,有四个敌人——从海上过来的伏都教,被人赶到西伯利亚的斯拉夫神域,高天原的妖怪和阴阳师,再加上可以看做添头的朝鲜修行者。”
“伏都教是一个洛阿神直系子嗣带一堆伏都教巫师和小动物的模式,他们之前两个领导都死了,一个犀牛一个山猫,现在是一只老虎。”
腰带扣上有鳄鱼的脸上扭曲了一下。
“斯拉夫神域人少,而且衰落的厉害,黑老太太一人就全挡下了,你们不用管。”
捏着小白水晶的眼中闪出一丝愤怒。
“阴阳师你们应该很熟悉,小心他们偷袭就行了,还有不要和他们单挑,因为他们总是招出式神来,很多个打一个。”
捏着破玉的表情上有一闪而过的轻蔑。
“好了,我们到了。”黑大汉忽然发声到,“我行二,彭乾你以后叫二大爷,叫我本名黑利发都行。”
前方是一个简易的基地,东北军队、武行、道门、外仙、密宗的战斗力有不少在这里。
“噗嗤,”小菲听见这个古怪的名字忍不住笑了出来,“怪不得黑三十五师兄一直以排行示人,这个姓起名字也太难了。”
“是啊,但是又不能抱怨什么,毕竟祖宗传下来的姓。”黑利发点了点头,“改了姓就有点背弃祖宗的意思了,是不是啊?”
黑利发突然冷下了脸,盯着五个人发问。
“二大爷,算了,他们的消息也传出去了,杀了得了,别谴责了。”管彭乾上来打圆场。
“大师兄,你——”小菲忽然哭了起来,梨花带雨,“为什么要杀了我们。”
管彭乾叹了口气,“妹妹啊,不是哥说你,他们给婆罗门、斯拉夫神域和伏都教当间谍,是被高等级的施法者洗了脑;给高天原当间谍,因为他就是个日本人,我都能理解,就你一个为了钱给魔法师协会报信,虽说没什么大碍吧,但是你是最不能饶的。”
“下辈子,少穿奢侈品,别有虚荣心,因为两件破衣服借高利贷,然后被人家收买,背叛文明和民族,不值啊!”
黑利发大手一挥,五个间谍被压成了肉酱。
“二大爷,你说我们真灵院一共就二百多人,怎么会有五个外国间谍呢?”
“因为你们的功法好学,”黑利发领着管彭乾继续往前走,“你让他们念经、打拳、练内力看看,两天就露馅。加上德音的活动范围大,哪都有他,却不是刺探情报的好地方?”
“胡妹妹,准备的怎么样了。”黑利发说完,便迎上了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。
“都行了,就看他们能来多少了。”姓胡的女子点了点头,怀里抱着一块银白色水滴状的石头,正是银月之晶,“别的不说,高天原在这一带的指挥滑头鬼和那头大猫能来,东北这边就算安定了。”
“为什么他们会来?”管彭乾有些不了解细节,司马良只是告诉他有几个间谍,让他找黑利发处理一下。
“因为这个地方是我们跟朝鲜修士选定的决战战场,位置一旦暴露,伏都教和高天原的人一定来捡漏。”
“斯拉夫神域呢?”
“我妈新得了一件法宝,对老太太战斗力的增幅很大,自己一个人去堵斯拉夫神域的众神了——反正那帮鸟神信徒都没几个,不敢出来。”
“来了,来了,”营地里走出九个人,正是有关部门的的五岳、四渎两只小队,分散潜伏在周围的林子里。
十分钟后,黑利发、胡西颖带着军队和营地里四分之一的修士,与赶来的朝鲜修士叫上了手。
滕王阁附近的庆功宴上,张部长的安保秘书走了进来,递上一张纸条。
通篇四个大字:敌已入毂。
“不用我过去吧?”司马良说。
“不用,”张部长笑着说,“一只老虎洛阿神,五岳四渎就能处理了。还有一只滑瓢鬼,倒是有点难处理,我就怕他躲过了管彭乾的伐山破庙,然后变化成什么别的奇特东西跑了。”
司马良一脸古怪的看着张部长。在狄仁杰的敏锐的视界中,老张头身上交错的因果线又加重了一分。